第(2/3)页 郑好认出来,这是前几天对方抢去的处方。当时自己并未介意,自以为开得是堂堂正正《伤寒论》上面药方,没必要藏着掖着,始料未及的是对方处心积虑,看病以前就收集证据,为以后发生纠纷做好准备。人心难测,可见一斑。 谢彩霞说:“你抢走我们的处方,喊这么多人来,又把死去的人也抬过来,不就是想要钱吗?” 庆福说:“人死了,钱你们肯定是要赔偿的,更重要的是,无证行医,图财害命,我们还要国家法律给一个交代。” 谢彩霞生气地说:“什么图财害命,总共拿了十三副中药,赚了不到二十块钱,连工钱都不够,我们这当大夫的还不如当强盗来的痛快呢?” 镇防疫站冦站长说:“谢彩霞,你这是怎么说呢,大夫怎么就不如强盗了?” 庆福说:“人是吃了他的药以后没的,我这里也有证据。上级领导现在都在这里。至于怎么处分,你们看着办,如果处理不好,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不仅仅要告大夫,还有告你们监管不力,为什么连行医资格都没有,就让他行医拿药,这不是草菅人命吗?” 冦站长说:“把处方拿过来,我看看。”庆福犹豫一下,还是把处方交给了冦站长。冦站长与身旁一同来的高个子耳语一番,对谢彩霞说:“字写的很好,是你的字吗?” 没有等谢彩霞回答。郑好说:“是我写的。”冦站长很严肃,说:“前段时间刚刚查过你们,还罚了你们的钱,已经明确告诉你们,没有行医证,非法行医是违法的。可是你们依然我行我素,现在因为你非法行医已经造成病人死亡 。知道吗,你的行为等同于杀人。” 谢彩霞说:“冦站长,你这么说不对。是我们主动要求病人来的吗?没有,是他们主动来的。是我们祈求他让我们看病的吗?也没有,是他们请求郑好给他们看病,郑好推脱不过,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开的药。如果非要说杀人,也是病人送上门来,主动要求被杀的。” 冦站长愤怒地说:“一派胡言,你这是狡辩,并且纵容非法行医。谢彩霞你记住了,从现在起,卫生室要停业。至于郑好,他没有行医证,属于非法行医,不属于我们卫生监督管理,非法行医属于法院。” 谢彩霞冷笑说:“知道你们卫生监督也帮不了什么,除了收费还是收费,一旦病人闹事就给自己撇清关系。你们连黑社会都不如,黑社会收人钱财还知道替人消灾,可是你们呢,年年收钱,却什么也没有做。” 冦站长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谢彩霞,你太过分了。”谢彩霞并没有被寇站长吓住,她反问说:“寇站长,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?” 寇站长与谢彩霞两人僵持住了,郑好主动站出来对冦站长说:“你们不要争了,这件事和谢彩霞没有任何关系。既然因我而起,并且违反国家法律,无论判怎样的罪,是十年、二十年、无期还是死刑,我都会承担责任的。” 庆福说:“杀人偿命,你当然要受国家法律制裁,更重要的是还要赔偿我们的损失。”谢彩霞冷笑:“说的好听,什么法律,不就是想利用死人诈些钱财吗?” 郑好说:“没有关系,只是在承担责任之前,有几句话我要问清楚你,应该可以吧?”庆福有些不耐烦:“你想问什么,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 郑好说:“病人死的时候出汗了,对吗?”庆福狐疑的看了看郑好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郑好说:“是出了满头满脸满身的汗。” 旁边跳起来打郑好的瘦年轻人说:“没有错,自从吃了你开的最后这几副药,我爹出汗特别厉害,每天穿的衣服都像是水洗一样,就是盖得被子都湿透了,他一天天越来越不行了。” 郑好点头说:“我知道了。导致病人死亡,我有责任,应该及时通知你们,可是我忽略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