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钟灵追着海棠出去,走到院子里。 槐树开满了纯白色的槐花,一簇簇拥在一起,有几瓣随风扬起,落在了树下人的发间。 白花衬的青丝如墨染,钟灵放轻脚步,走上前去,替海棠将花瓣拂开。 海棠看着满树繁花笑开。 “我记得幼时,家中院子里也有这么一颗淮树,正长在我窗前,这时间,只要一开窗,不消片刻,满屋子便是这槐花,那时娘亲总为了我乱开窗责骂我,你瞧,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物是人非,可这花,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!” 她似在同钟灵说话,又似在自言自语。 “我父亲自小便告诉我,人要向前看,才能活的好,即便往事再难熬,那也是过去的事了!” 海棠笑的晦涩,向前看,谈何容易? “钟姑娘,你是个很好的人,你同殿下,一定能长长久久的美满下去!”海棠语气真挚。 “你这样好,日后也定能美满的!”钟灵握住她的手,惊觉她掌心凉的厉害。 海棠低下头,眼角滑出两滴泪来,跌入尘土里,片刻便消失不见。 她?不过是浮萍罢了。 宰相府。 府上灯火通明,正堂内端坐一老者,老者胡须花白,面色铁青。 有妇人站在他身边,不时用帕子拭泪。 “老爷,蠡儿并不是糊涂之辈,想来定是有人诬陷……” “诬陷?”老者猛的身上拍向面前的黄梨木,木桌发出沉闷声响,吓得妇人往后一缩,拿起帕子遮住嘴,不敢再多言。 老者冷笑一声,站直身子,伸手指向妇人:“都是因着你从小溺爱才将他教成如今这德行,上次在妓院,那是我亲手将他抓回来的!不是那等糊涂之辈?我看他就是色令智昏!” “那……那是 受了旁人蛊惑,被拉去的啊……”妇人仍有些不甘。 老者忍无可忍,伸手拿起茶盏,猛的朝地上砸去,茶水四溅,打湿了妇人一角衣裙,妇人惊呼一声,跪倒在地上,不住的磕头:“老爷,蠡儿也是一时糊涂,还请老爷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妾身一定严加看管,再不叫他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!” 老者看着面前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发妻,眼中带上几分疲惫。 他儿子众多,可嫡子,只有杨蠡一个,却不想养成这样,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 “母亲,你这是做什么?”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,妇人脸色变了变,正要对杨蠡使眼色,宰相却抢先一步,冷冷道:“夫人,天色不早,你且先回去歇息吧!” “老爷,蠡儿他……”妇人还想再劝。 宰相回身看了她一眼,眼神锋利如刀,生生将她快要说出口的话逼回腹中。 “妾身……妾身告退!”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