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道因着我是女人才接近我,可你为何要接近我?莫不是那黎公子纠缠你,所以拉了我来替你挡?” “姑娘真的想知道?”月娘凝神看她。 “你拉了我当冤大头,我总要知道前因后果,否则不是冤枉的很?” 月娘对着手下丫鬟使了个眼色,丫鬟走到门外,将房门掩好。 月娘放下手中团扇,缓缓道:“我是幼时被卖进这春花楼的,那时这里还没有如今这样大的名气,彼时我不过六岁,来时也是做的瘦马,包下我的,是一位大财主,比我大上二十岁,待我如父亲般好,我原以为,等到了年纪,他便会将我带回府中,做个小妾,却不想突生变故,他惹了不该招惹的人,那人找上门来,我记得那夜他待在我这里,侥幸捡回一条性命,可那之后,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,都说婊子无情,可这世上爱憎会,求不得,真真是叫人断了心肠。” 她眸中积了一汪深潭,多年积淀,雾霭沉沉。 回过神,又看向钟灵:“这些年虽在春花楼,可若不是逼不得已,我也不轻易接客,好似这样便是为了他守身如玉了。” 说罢,自嘲的笑笑:“我原以为此生都难见他,可那日外出,在姑娘身边,我见到了他!” 钟灵眉头轻皱:“你在我身边,见到了他?” “他与你离得很远,可自那次之后,我便记住了姑娘你,昨夜见你来春花楼,自然便迎了上去,多有得罪,还请姑娘莫怪!” 门外忽然传来人声,似乎是月娘身边那个小丫鬟。 “公子,公子,你不能进去啊,我们姑娘房中有客的!” 钟灵骤然心虚起来,咽了咽口水,站起身便往窗边跑。 “我下次再来看你,今夜我没有来过,记好了!” 说罢,片刻不停的窜下楼,门外,沈亦迟绕开那丫鬟,推开门,只来得及看清窗边一闪而过的一角衣袍,跑的倒是快。 月娘看见他,抿唇一笑:“公子今夜怎的一个人来了?” “她何时来的 ?”沈亦迟淡淡开口。 月娘只当不知,疑惑道:“公子说谁?我这房中自始至终,就只有我一人啊,今夜身子不适,这才叫晚香那丫头替我回绝了恩客,不过若是公子你,我也不是不能拖着病体侍奉的!” 月娘娇笑着上前,指尖还未来得及触到沈亦迟的衣袖,便被他躲开。 月娘笑容愈发深切:“怎么?公子竟不是来寻乐子的?” 沈亦迟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,放到桌上,冷声道:“她性子单纯,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!” 说罢,沿着窗户跳了下去。 月娘怔怔看着那锭金子,片刻后笑开,起身将窗户合上,喃喃道:“倒是奇了,一个个不爱走正门,偏爱走我这窗户。” “姑娘,今夜可还接客?”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。 月娘不搭腔,将桌上的金子拿起,走到床头,床头上方有一个暗格,暗格里有一个小皮箱,皮箱里装满了碎银子和银票,也不知攒了多久,竟有一根手指厚了。 将金子放了进去,换了几锭碎银子,朝丫鬟扔去:“将这些给妈妈送去,告诉她,今儿个我身子不适,便不接客了!” 丫鬟看着手里的碎银子,轻叹一声,这点银子能做什么呢?来了个财大气粗一掷千金的,妈妈自然要将姑娘推出去的。 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:“姑娘已经攒了不少银子,替自己赎身也绰绰有余了,为何还要委身于此呢?” 第(2/3)页